人生第一个渡口,
当在老家赣州的南门,
用竹绳木船串起的码头,
和爬在奶奶肩上的我。
挑碳的工人上了岸,
挑尿的农民下了船,
那是城市的血液,
在江面上流淌。
人生第二个渡口,
应在新家吉林的江南,
用钢索水泥建成的码头,
和坐在一角看着他们的我。
摆pose的姑娘上了岸,
拍照的小伙下了船,
那是青春的萌动,
在我心里鹿撞。
人生第三个渡口,
也许在重庆朝天门,
在武汉天宝巷,
在南京老下关,
在上海十六里铺,
也许在香港尖沙嘴,
在日本神户港,
在英国福恩湾,
在美国曼哈顿岛……
那是由江轮到海轮,
由船渡到火车渡,
由单一码头到城市枢纽;
那是由背包到轻装;
由商务到公务,
由睁着傻眼睛的游客
到翘着二郎腿的主人。
相见,我为什么不再惊喜?
分别,我为什么不再流泪?
因为惊喜,
最好在一把油纸伞下,
而流泪,
最好在两个不变的城中。
2017年11月2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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