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多了铁镐,握惯了锄把儿
生活把我的手指磨得又粗又长
像故园里苍老的辘轳上缠绕的麻绳
喘着气、盘算着,一点点打捞清凉的渴望
窃以为,这双手有穿莽靠、披战袍
执马鞭、挥长剑的力道和潜质,戏台上
班主儿,却让我捏一个短小的木槌
打发一个圆滑的冰凉
开场锣,黑脸、花脸、白脸
我把他们敲进戏里
收场锣,青衣、花旦、武生
没有我的锣声回不到幕后
收姜维,我仿佛就是诸葛亮
我把锣声调教的清脆悠长
斩马谡,怒其不争
我把锣哭得眼泪汪汪
察言观色亦步亦趋,紧跟角色的节奏
有时候,弄不清敲锣的算是戏里还是戏外
但我仍然把锣敲得和谐而又敝亮
就像当初锛在石头上的铁镐,嘡 嘡 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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