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上世纪七十年代早、中期,新疆牧区夏秋之交的收储牧草,仍主要由农牧民使芟镰芟割,待晒干后再捆扎运储,俗称打草(今仍可见到),劳动强度相当大。芟镰是一种俄式工具,长约一米,固定在约两米长的木把上,使用起来不但要气力,还得一点技巧。在下年轻时曾多年干过这活儿,深知其中艰辛,故诌诗以纪之。
酷热三伏
繁忙三夏
仅为打草写序跋
未从其事
虽历其境
难解苦乐精华
支天为盖
展地为铺
何处不是家(1)
掘泥为井
掏土成灶
奶茶烙饼亦堪夸
无有鸡报晓
自与启明同时兴
谁赏清露浥流霞
只将气力赢得
草断行行
镰响唰唰
日高百尺
常怨有风滞天涯
薄纱背心渗不尽
一挥芟镰一把汗
有谁计较
一日共挥多少下
常共野蜂结怨
无意毁它巢穴
有心螫我面颊
偶遇草原翻碧浪
便可即地为蓬莱
悠悠凉柔爽无涯
正午归来
一盆凉水粗擦汗
两碗白开且作茶
欲睡难禁热
聊语家常话
恨煞苍蝇绕头飞
昏昏伴日斜
粗粗补得鞋与裤
不耐草磨茬扎
惟有皮肤赖有机
只见层层茧厚
不至流丹绽花
一饮一啄频折腰(2)
乱堆草捆成散打(3)
日落西天
暮霭如湿纱
饕蚊成阵
吸我鲜血
填它饿腹
频挥双手拍并抓
纵有和风新月
难成情诗意画
补丁帐里
朦胧听得芦花舞
恍惚伴有鸣蛙
切莫作长梦
织女正欲剪新霞
繁忙三夏
仅为打草写序跋
未从其事
虽历其境
难解苦乐精华
支天为盖
展地为铺
何处不是家(1)
掘泥为井
掏土成灶
奶茶烙饼亦堪夸
无有鸡报晓
自与启明同时兴
谁赏清露浥流霞
只将气力赢得
草断行行
镰响唰唰
日高百尺
常怨有风滞天涯
薄纱背心渗不尽
一挥芟镰一把汗
有谁计较
一日共挥多少下
常共野蜂结怨
无意毁它巢穴
有心螫我面颊
偶遇草原翻碧浪
便可即地为蓬莱
悠悠凉柔爽无涯
正午归来
一盆凉水粗擦汗
两碗白开且作茶
欲睡难禁热
聊语家常话
恨煞苍蝇绕头飞
昏昏伴日斜
粗粗补得鞋与裤
不耐草磨茬扎
惟有皮肤赖有机
只见层层茧厚
不至流丹绽花
一饮一啄频折腰(2)
乱堆草捆成散打(3)
日落西天
暮霭如湿纱
饕蚊成阵
吸我鲜血
填它饿腹
频挥双手拍并抓
纵有和风新月
难成情诗意画
补丁帐里
朦胧听得芦花舞
恍惚伴有鸣蛙
切莫作长梦
织女正欲剪新霞
注释:
(1)打草集体一般住“冬窝子”的羊圈或野外。(2)状捆草:一只手持小镰刀一下下将干草勾拢,一只脚将勾拢的草往前踢动,待踢拢到足够多时再捆起来。(3)将捆好的草堆起来,十捆一堆,便于计数及装车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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