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怀着一种怎样的虔诚
才能登上山顶
山顶有云
有寺庙和钟声
寺内有佛
有僧人和经文

香火不断地燃烧自己
慢慢地牺牲自己的生命
化解这人间的怨念
焚烧的灰烬没有任何怨言
一层一层厚厚地结成结界
封锁内心深处的罪名

钟声敲响，永远到不了人间
木鱼和诵经只不过是自我安慰
院子里的千年松柏
依旧没有得道成仙
连泥土也怕雨水
我在寺庙住了一夜
什么也不害怕

我该怀着一种怎样的虔诚
才能来到山下
山下有水
有森林和泥土
森林有人
有刀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