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五月的手指

谁的手指，将夹带着土腥味儿的南风
拨弄出漩涡。土里土气的手指
有皴裂的时光，收藏汗水蒸腾后的盐粒
有疤痂未退的冻疮，收藏倒春寒里
一场大雪遮掩的还乡路。有阳刚之刃
有阴柔之韧。伸张尖利如戟
握拳虎虎似锤

穿过五月的手指，如箭矢
锋芒毕露。射穿轻浮的气球、彩旗
裂帛声激荡在蓝天下，摄取白云贮藏的
惊雷与闪电。一群被叫做“农民工”
的农民，在他们的第n个故乡
在劳动者的五月，集体做一次
深呼吸

我相信，你、你们、他、他们
看见了手指的闪光，为微醺的五月
镀上金黄。我的诗歌
无法描述参差不齐的手指，万箭齐发
的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