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睁眼认路的一刻起
就顺着你凌乱的掌纹走完痛苦的一生
我想起深井的冰，想到火
流浪的诗人还很年轻

这是怎样的超脱和困顿
你坚毅的眼神写着先知般的镇静
像一颗树生长出内心的镜子
照着你一次次艰辛和自由的旅行

无论是独自漂泊还是结伴而行
你都带着孩子的欢快和大人的谨慎
还有，冒险的决心和缠绵的悲悯
弦歌响时，你看到西北高楼的浮云

你用脚丈量道路的怯懦
却不能拒绝被伤害的空气
你该如何为噪杂的街市，注入
灵魂与肉体契合的宁静

在春秋的形状里抚摸冬夏的渴求
拥抱那些无助者无奈的申诉
苦行的歌者啊，把诗当作礼物
想给乞丐、无家可归者活着的理由

那些和谐与不和谐的碰撞
绊倒砖头时也采摘风景
有时你会用壮阔的眼神
描绘理想，我只看见重叠的山水
装着诗人的坎坷，衔接尘埃与星星



2017.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