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败叶

（一）

“0”，比鸡蛋要小
拆分成男女
用爱夸大一场煙灭的时长

不存在蛋黄关于外面红色而模糊的想法
正如把红叶揭成正面与反面
被铜镜将两侧拉回，弹奏一个涟漪

回到我们是片面的
并且没有权利承认男人毫无意义
镂刻每天的饥饿，与心满意足

（二）

我能在接近退休时
把三月从桃花的手里赎回
女人，就该是我妈一样的真实

水还是从前的清新
与掉光牙的石磨
哼同一首歌

有一束阳光，不让秋天的叶子走失
像紫薇叶子刚刚掉在地上
泛黄与红斑，都不是怕冷的意思

（三）

桃花败落的时候
水是用手接住的
落叶是一条不用操心的鱼

我更愿意被一束阳光养着
色素沉淀在手背
包括我的嗓音，适合出现在油画里

秋千要腾出足够的地方
让更小的一片叶子只是颜色
荡起来后，一个笑声装得下一个季节

2017-1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