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任性地 弥漫开来
或者 攀爬上来 用最柔软的坚硬
制服 最坚硬的柔软
这些云 占领大山的每一条褶皱
让每一块山岩 喊起疼来
一起喊疼的 还有
一万株花草 一万棵树木
每喊一声 云浪就涨高一寸
大山就消瘦一圈
这个时候 已经无法观云 听涛
祈雨的人群 已经慢慢挪下山
不知道 哪一条褶皱里有座寺庙
晨起的钟声 试图拦挡
白牦牛般 奔突的云头
木鱼 仍然在牛蹄下 低吟
本来就是一根草芥
无心去观 一场峰起云涌的激战
云头撞击山腰的时候
我在山脚下 陪一群蚂蚁搬家
顺便守着 父亲那一亩半 拔节的庄稼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