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开门,安迪先挤上来
刚刚剪过毛,头显得更大
它把前爪搭在我胸前,坚持
要问些什么。
洪涛哥的物件正一件件被清除:
一堆模具,七八件钓鱼器械,多年的《舰船知识》
也包括它:姐姐的请求一发出
就有人愿意认领它
一片凌乱的素白,在七月的
热浪中我觉得冷。
阿姨端出西瓜和榴莲:
“吃吧,不吃完今天要全部倒掉。”
正在融化的张伯伯,从阳台上
抱回巨大的虎纹猫:
“咪咪,进来,外面热!”
它琥珀的瞳仁露着厌倦
坐到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话题都不合适,但有助于稀释。
北方亲戚在空调房里昏睡,猫,在两位
被抽掉骨头的老人膝间行走,缓缓摇尾:
他们都曾那么憎恶动物,但在
洪涛哥离世的第七天,咪咪已经
从不受欢迎的孙子变成
仅剩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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