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入睡了，我还醒着
天亮后你们醒来，发现一只蝴蝶
飞过的角落，我在深深地哭泣
我低叹一地的寒露和冷霜

街灯还未熄灭。你们的梦曾完好无缺
街灯还未熄灭，我的处境仍岌岌可危
我的想象压制着黑暗再次来袭
可飞过的蝶呢？熄灭之前

我需要一次治疗的酣眠，鼾声如雷
楼角的网是我身体的床。我在哪里呢
思想有的潜进了骨缝，有的漂浮
我不是我。我在雷声之外

残损的银色丝缕悬挂冰冷的东西
哭泣的泪水，寒露和冰霜
中央有两只张开的翅膀
我不是我，我在床的中央垂叹
我就要窒息。蜘蛛潜伏在周围

逃离。我有我的左右两边
翅膀，希翼。逃离上海
我没有药素疗养伤口，我不需要
我需要别致的异于主流的方向
航线，坐标，南方

东走西顾的旅行，足够艰辛
辽阔的中国，大国的土地上
我行之若夕阳，留念，重复，绚美
我所看到的景象，绝非慰藉

我不是我。于前的一切
我有烎的力量欣然接受，亦可忘记
朋友，我只告诉你
我已然是夕阳，西下南京
我明天黄昏的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