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去好多年
那个人每天来到井边
掷入木桶
听它落在干涸的井底
想象水花四溅
再用古老的井绳
缠上脆弱的颈脖
只绕两圈
勒痕如同项链
越绞越紧
仿佛坠入更深的黑夜
走马灯也快坏掉了
卡顿着画面
闪过的是他的梦
梦一般的,快要遗失的誓言
她说她会赴约
等井水变得清冽
她说她会赴约
待天空下起大雪
蝉鸣惊觉
那个人松开手
今天也松开手
又放自己一劫
熟透的椰子烂在地上
土壤透着腐败的甘甜
他还有未完成的誓言
椰子树不过迷失了方向
蝉不过记错了季节
那个人活下去
今天也活下去
又放自己一劫
已过去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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