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种声音》

文 / 鲁蕙

深夜我听见一个人，唱着只属于他的曲调
独自屹立在黑暗里
那声音又像从肋骨之间发出的
仿佛上帝派遣的使者
仿佛查拉斯图拉独自下山
离开他的故乡
我探究地望着他，他似乎并没有注意
或者根本没有看到
从寂静中生出一双眼睛，透过黑夜的空间
凝视他的世界
喂，你是来拯救人类的吗？
我只是清了清嗓子，终究没有说出声
紧张地关注着他的举止
心室一次次裂开，从里面滑出一连串的语言
：你会好好的，你会好好的— —
他望了望天空，想继续宽恕人类
空气里是神秘的气味
他的目光恰巧接触到我的


（受苦的人能够不看见自己的痛楚而忘却了自己，这于他是一种陶醉的快乐。这个世界是上帝的作品，尽管不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