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他乡

多少年
游走于两地之间
常常想着什么是客地
什么是家乡
直到前不久国庆，中秋回家
在高速上堵一夜
才悟出了点所以然
其实很简单
只需读懂一种目光――
老年人的目光
当你在异乡混得落魄
那里老人们定会冷眼相看
把你当成要饭
你做得风生水起
很风光
他们说你是狼！
因为你抢走
他们后代儿孙的饭碗
而家里老人家迥然不同
你失意回乡
虽然如今的水泥路
换了走了多少辈的麻石板
但影响不了他们端坐
村子中央
他们会轻声问句“来了”
言外之意：
“累了，该回家疗伤”
衣锦还乡时
递支烟
他们开心得乐了
逢人就说:我哥的孙子
二侄儿的娃！
他们切要扯上他家的血脉
炫耀祖上的荣光
如果外村的亲友找你
又不知你在哪
他们会用拐棍一指:
喏，这一直往下
右手边第二家
如果来客走几步驻足张望
他会急着说；
还要往前走，还要往前走呀
……
这乡风，乡情
很老，也淳
梦，也想回的老家

2017.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