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去单车后座的最后一滴露珠
手触碰到车把的那刻，温度告诉我
这是深秋的北国
丝丝寒意中渗透出初冬的味道

道路两旁
昨夜落下的树叶，早已随清洁工们的车子远去了
地上稀稀落落的几片，大概是今早新落的
在柏油马路上接受人们的踩踏
诉说着属于它们的往事

每逢这时，故乡村口的那条道
都会被杨树叶铺满
很多年前，年轻的母亲在那里
她身后，跟着的是她的小儿子
我们一起，把树叶扫完拉到家里

后来，年迈的母亲还是在那里
她后面跟着的是她的小孙女
她们一起把树叶扫了拉到家里

寒冬腊月里的时候
树叶把炕烧的热烘烘地
只是，我们谁都没提过那是树叶的功劳

                            2017.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