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小狗,嗅了嗅没有
鸢尾花的草叶,往前走了
这已经是暮秋,谁来拯救
没有花香的日子
一片叶子飘落,是秋风的眼睛
边缘的锯齿形,在切割自由漫步的音乐
一团打碎的玻璃,像落下的降霜
我们需要炉火,来融化这些刀枪
一位哑巴
一位哑巴,用脚步比划着道路的蹒跚
一拐一跛,像大风中
树枝的摇曳
一个嘶哑的声音
对着天空,比划着深邃
我感觉那个男孩的胸腔里
藏着一万枚炸雷
还有一万座活火山,还有戈壁滩上
一万头黑色的叫驴
吹响了夕阳的圆号,在祁连山顶上
黑色的铁屑
焊接的星光,在夜空里闪烁
白昼的安宁
钢铁的架子,在统一说话的声音
广告牌子,是一刀切的
宽度和高度
时间的切割机,在洒下
黑色的铁屑,那是谁的眼泪
炭一样的霜雪,洒在人行道上
装饰,给每一块肌肉
镶嵌上钢筋混凝土的肋骨
一弯新月
太弯太弯的,一枚新月的笑
那是谁的眼眉
大大的眼睛,是祁连山的
不要哭泣,否则
一张弓,弯曲了太大的弧度
那是一位婴儿的诞生
新月的目光,浅浅的
只能看到一盏昏暗的油灯
母亲有了五十五年前的一次疼痛
谁来治愈这半个多世纪的暗伤
弟弟的弯腰
弟弟蹲在街门口
戴着一双绿色的手套
在铺设着青灰的砖头
他的弯腰,像一片一片的叶子
黄了,那是红宵梨儿树的
就在旁边,我看了几眼
像秋风的耳朵,铺平了那些沙子
像夜晚的星星,枕着黑夜松软的
枕头,我的弟弟
不言不语,一片黄叶飘过了头顶
像心中不再有路基高出
门槛的坎坷和塌陷,那是一种平顺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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