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秀,回族,90 后,青海民和人,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 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八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班学员。作品散见 于《民族文学》《青年作家》《诗潮》《星星》《诗歌月刊》《诗江南》《回族文学》《青海湖》《北方作家》等刊物, 著有诗集《雪域回声》,完成长篇小说《暮歌成殇》。现为 Art Touch 点滴艺术、《WM 财富顾问》编辑。
90后女大学生、回族、青海乡村背景、现代文化视野,既是马文秀的身份属性,也是贯穿在她诗歌中的标识性元素,由此给予诗界以特殊的预期与想象。
——燎原
马文秀的诗,尽管写得还不太成熟,但从她的文字里,还是能感受到一颗热忱的诗心。她的诗思偏于乡土的生存景观,既包含着对日常存在的细节的体察,也隐含着对生活的意义的思索。
——臧棣
她的诗歌抒情,情调忧伤,内含着北方女孩的某种大气与苍凉,同时又具有穆斯林女性的民族意识和细腻的情感。诗人善于捕捉生命中不经意间的感动和苦难,并以此为出发点,很有见解的进行书写,凸显出诗人敏锐的洞察力。
——谭五昌
马文秀在雪域高原日常生活视像中建构的自足抒情空间,同内视角和超拔的直觉力遇合,昭示了她走向成熟与优秀的可能,诗里貌柔实韧的情感冲击力,常伴生着淡淡的思之回味。
——罗振亚
马文秀将乡村记忆、粘稠历史与斑杂现实掺和在一起,用一些富有跳跃性的诗句,把不安思绪里纷沓而至的意象和场景,从容地叙述出来,体现了一个青年诗人成长的诗性才干。
——杨四平
作为90后诗人,马文秀善于把思维触角延伸到生活的诸多角落。其洋溢的情感意绪恰似光和水,流到哪里便是哪里的风景。无论是游走的、跋涉的,还是宣泄的、离溯的,抑或是沉默的、奔涌的,并不像那些流动的词语,能够任意地跨越时间与空间。于是,如同在溃退的潮水中踮脚张望着时光,驱使诗人在词语的向度上生发出幸福与疼痛、欢乐与悲歌,既闪烁诗性智慧的光芒,也带有生命个体对人间风情繁杂而茫然的观照。走在刚刚出发的路上,其高起点的写作以及淡定而从容的姿态,殊为难得。相信只要不断地向生命内部勘探,自觉地将文字深植于灵魂里,就有可能在神性的回归中,以生命和自然的节奏旋舞心灵的回声,并用人性的芬芳喂养苦难的诗歌。
——庄伟杰
血脉里,生出的明媚
轻叹,三月刺眼的春风
拖长一场相遇
亭台楼阁处,酝酿的言语就像旧镶板
简陋足显单薄,不该预留给英雄
低眉,含笑在古城深处
街头巷陌,深思一场宿命中的相遇
大西北的苍凉,遇见风情的南诏国
帅府遗址前, 血色历史的沉痛,融入
一句色俩目问候中
此时:留下两个回回家的文秀进行对话
夜沉,月光瘦
所有的举意高过头顶,
为眠息的英雄,留下大西北同胞的问候
俊英杜文秀,回族血脉里生出的明媚。
半面妆
驻足、凝视
思绪中所触及事物,亦喜亦悲
等待,在晨风碧浪后,朝东仰望
径直迈个大步子,敞个衣襟,佯装北方汉子
泪忍,肆意的严冬,像个撒娇的孩子
还是单薄、虚弱,难以启齿
经不住的那些微寒,在体内,暴露得所剩无几
艳丽、虚弱、颓废……半英尺的距离
愿再无过多忧伤——幻想,那些野草疯长的季节
猴年马月,我不再沉默,摒弃怀揣的不宁静
挣扎、困顿、奋起……
举一剖黄土,追溯朝圣者,面朝卡尔白
雄起于西北荒野
沉默亦是爆发
半面妆衔来清风明月
接近天堂
病危是另一种振奋,礼拜间泪流满面
不是感动,是匕首刺破肌肤接近心脏的颤动
此时,赤子放下了尘世,除了双亲
疾病侵入朝阳般的年纪,定格的生命
画着圆圈,流入不知名的河流或是走过的寸土
安拉说“病人应该被厚爱,他身上担着全家人的苦难”
现世的落叶归根,是安然
功成名就后的隐退如水仙花的盛开
绝症少年的不辞而别,该是怎样一种决然?
自此一别离,天涯是故人
月无声,沙漠尽头,黄花开满坟头
骑着白马的少女,带你归乡。
野蛮的孩子
越过青涩的年龄,你如孩童
烂漫,融合在你稚嫩的音色里
初春,感恩成双喜鹊绕过屋檐
你说,怪我过分美丽,惹你一身惊慌
愿做河畔清流之上的鸳鸯
站立在废墟之上的清真寺
你的影子拉开的距离,阻断了一切欢愉
自此,你诵读的经文掩盖了我的容貌
窗外,摇曳的风景缺了我的风采
生活拐个弯来找你,掩面而泣
野蛮的孩子,割断了血脉之上的一切
忍着痛,在经文里追寻两世的吉庆
幽深岁月,你选一个路径出逃
撇弃爱情,从黑暗走向黑暗
或许,明天太阳依旧升起
请不要告别恋人,悄悄离去,就如古交。
眼里,压碎一场雪
爱情散落枝头,鱼声何醉
南方一隅,残存何许
卧床的日子,愿意沉淀一切美好
刻一串名字,留给未出世的人
日月星辰,终不敌孩童眸子的澄澈
时间揉碎的是稻草尖上的梦
在一个生命终结之前,彼此的姓名相拥而泣
来世化成的蝴蝶,连着血脉盘旋在家门口。
有褶皱的人生,连记忆都难磨平
亲手制造的孤独感,漫无际涯的耸立
共白首,心相安,多少离愁梦中诉。
昨日的对话,被刻在了未来的话语中
词汇不再凛冽地躲闪
执着一根长杆的念想,在无尽的弧度里摇曳
波光、秋叶连成一线,织着无名的笙箫
边缘的光芒,无比妖娆
万物野蛮生长,辨不出的物种
肆意,宣告破土而出的喜悦
绕过泥泞,长途跋涉在这个季节
靠着车窗,我看到四米以外的太阳
慵懒,充斥着神经末梢,安眠或许是最好的慰藉。
如果非得以符号化来定格一段感情
那么,我想我们彼此该成为句号。
你一头,我一头
相识而笑,掀起我的红头巾,温婉如画。
你说的白头,在我的眉眼里无比妖娆
翻山越岭以石头的飘荡鉴定一段爱情
漫长或者曲折
旅途中我无可想象一场风暴的来临
爱或者不爱,爱过谁,已是不可碰触的荆棘
寂寞,是条长蛇
黑夜,循环的眼睛
照不出涟漪的低眸,黯然
长襟处的碎花,是白昼唯一的点缀
未落纸张的墨滴,藏着无数生命
聚成一条长龙
蜿蜒、修长,从笔末游入梦中
赐予,所有的不可能一双眼睛
一场梦,将疼痛融入泪滴
叹息呵!大西北的白昼
或许,蓝的通透
艳阳才能照亮无数黑夜
诗脸谱栏目主编:宫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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