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夜晚在下雪
吃过晚饭 ,纷纷攘攘的白开始落下。
阿黄毫无规律地在院子里画了几朵梅
它就这么藐视着我,战斗开始。
我以一个地道的流氓的身份告诫它:
“这是我的领地,这里所有的白都属于我”。
院子里的,屋顶上的,月亮上的,昨夜梦里的。
阿黄终究还是老了,这些惊艳的白白的是多么荒谬啊!
你看,我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场纷纷扬扬的白。
2017年 2月7日
羊
羊在一个雪地里出生,它们在赤道迷失方向。
其中几只羊正被我杀死
芦苇的周围全是火焰
我将化作沉甸甸的石头在羊的腹部
有的被死去丈夫的妇人用来腌制整个冬天
有的借月亮的余热把整个黑夜晾干
有人呐。正偷偷筑起高高的城堡
有人呐。正努力赶来这个瘦小的春天
马歌
原野的空旷里不久才下过一场雨
它的奴隶手拿一截蓝色的骨头
唱着这人世间最粗糙的歌谣
此时的风并没有把整个湿漉漉的秋天给吹跑
背对着远去的太阳
我刚好将一匹名叫“马小马”的马给遗忘
疼
园子里的花椒树红了,
一颗颗黑色的石头比秋天的眼泪还要滚烫。
妈妈啊,回来的路上我把自己丢失在这充满光明的人间。
穿过一枝玫瑰的刺,
我比其他人死得都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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