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
祖母 拐杖和老屋
合成一张黑白照片
根植在我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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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眉凝望
一弯新月佝偻
小道愁肠
一个女人白莹莹的脚印
笃笃深情
用寒苦穿透了脊梁
祖母在梦中
浓缩
无上的凄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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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井口石
连天的碧草
静静留守的庭院
祖母静静的脉搏
孤独张着很多嘴
山石狰狞着棱角
祖母温和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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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山里
没有传奇
无论贫寒富贵
许多年后
我的心脉流向一个亲切的方向
我看见祖母淡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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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老井水汩汩的流淌
无问来去
苔痕爬上来
绿绿的密密的
淹没了
小脚的印痕
印痕在我流淌的河床上深烙
寂静成一座山
或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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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后
我老了
他们
在老房老井前祭拜
我想起了祖母
一条血脉的河
低沉地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