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花飘过文昌里石街
几声鹿鸣跌入干渴的抚河

这个季节不适合登高望远
傍倚在庭院的大槐树下
把心思交给一部大剧
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落叶压着黄昏的叹息
一个帝国的脉象走细
大槐国山雨欲来
寺院的钟声由远及近
有人大梦未醒

是谁又一次踉跄在剧本里?
泪水比山雨来得更快
没有人懂得他的临川口音:
“一场梦，一场梦
仅仅是一部戏而已…”




后花园断想


如果太守不去劝农
如果老先生不讲《毛诗》
如果丫头不去贪玩
如果后花园有人把守
如果没有后花园
春风就吹不动杜丽娘

如果窣静的后花园
都让给了断井颓垣
让给花妖鬼孤
如果那一年不是最撩人春色
花花草草由人恋
生生死死随人愿
也许就不会有人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如果没有后花园
也许就没有《牡丹亭》
明万历就不会撕开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