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或望

这里的寨子不在山上
山民大部分血汗挨肩立体在山脚
用背护住凸起的黛青背景
相守或相望。时光

都在眼前的坝子里
坝子里某一点
被经济学家定名为“经营权”
说三十年不变或五十年或更远

连同四季更替、粪臭与果香
蚊哼与鸟啭。只二万元天文数字
无法抵达密西西比惊讶别人河畔
已被落得绝尘于后。但

一点也不妨碍把耕完田的水牛
绳钉在草地。一小片迎我靠前
一副犄角俊巡陌生
张一张嘴不是招呼。之后茫然

牛骨驯化遗传缓慢流淌
变异不出挣断半径之外的语言
寨头有人晃动。掌灯牵牛归栏
亘古循环。记忆在四千年前

2005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