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围观者》

嘘！请安静
我已经碎了
残渣掉了一地
请收起你们的同情、怜悯
嘲笑、讥讽
揶揄及貌似愤愤不平的探寻和安慰
我已碎过N次
只是借着上帝的鼓励
一次次满血复活
失去的树叶回到树上
崴过的右脚恢复正常
世俗总是习惯性
同情弱势群体
我不生病时
也像个病号
昨夜秋风凋过碧树
也凋过我一次次倍受打击
不肯低头的心
事实上我佝下腰肢亲近大地的多年
拨过稻草、拨过花生
拨过萝卜和似是而非的爱情
那些不肯屈就的灵魂
有着与生俱来
的骄傲和脾气
我能理解

是骡子是马
谁都想拉出去遛遛
这真理如同神谕
仿佛夕阳用下坠前美妙的短暂
来透视人间
它遛过每一双眯眼走过的
好人和坏人
最终把自己牵下地平线

好了！围观到此结束
我输了
不是输给了自己
而是输给了宿命
无以复加的算计和挑剔
错乱的程序
荒唐的指引
其实
我错与不错都不重要
我得与不得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在千疮百孔之后
还敢把它写出来
供世人参观，瞻仰，凭吊
噢！请掬一把同情之泪
为我的休克的爱献上一把野菊
这原本就是一份我始终在努力
命运始终在拉锯
从来不曾被彻底激活的单株爱情
那些荒诞又美好的梦、猫、音乐
催生了故事的神秘
我虚拟了它的内涵，伸缩了它的
外延
现在，我把双手拢在袖子里
冷眼回望
我一路爱的足迹
感谢上帝耍我耍得那么彻底
也感谢这一路围观
众人感染我的情绪

此刻，有泪水打湿脸庞
没有关系
我有N多纸巾
和反复可供使用的手背
来收拾残局
2016／12／10／07：42马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