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的路面,皲裂着秋树的影子
黑夜里的一道闪电
小小的草,浸泡在秋水中
像大海中的水藻
这样的清凉,暮色中举起
黄叶萧萧的刀锋
我的落寞无语
一团碎裂的玻璃
赤裸着无数的伤口,在切割自己
那些花架
校园里,一些花朵找到了
向上生长的空间
是一个人内心的,立体美化
一架马车的花架
拉着万寿菊的金黄
奔驰在丝绸之路上
两个或者三个花丝藤蔓的花架
支撑着牵牛花的错落有致
我的花架,我的骨头
只为诗歌的福地,诗歌的芳香而存在
远近光灯
不能有黑暗,在夜晚的行驶中
打开的灯光
在清扫夜晚的黑色尘埃
本来就已经够黑了
再不能是盲人骑瞎马
更不能是对于星光的
目不识丁
打开吧,一个人的两盏灯
一盏是属于肉体的,叫做近光灯
一盏是属于灵魂的,叫做远光灯
那些隐藏的尘埃
需要一把改锥的打开
一个肉体的皮囊也罢
一个钢铁的躯壳也罢
才发现,自以为骑车时就擦拭
是干净的,打开了
才知那些尘埃
隐藏得很深,就在我们的擦拭之外
就在我们的亲近中
就在我们的皮囊里
就在我们的躯壳下面
看到里面一条红色纱巾的俏佳人
成为了黄土高原上
灰头土脸的丑婆娘
我感到了一种找不到鼠洞的汗颜
仿佛这样的内心
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的洪浊
接通
转向灯,是一个人信仰般的
明确方向,永不迷失
给自己,给他人
一种干净如雪的明示
一把剪刀,剪去那些赤橙黄绿的
包装,露出一根一根
导电的铜丝,一如敏感的神经和灵魂
将远近装在心里
将左右装在心里
一枚一枚螺丝,拧紧永不松动的
滴水穿石
只要一出发,就有自己的目标
不在十字路口徘徊
一双锐利的目光时刻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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