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一只狂吠的狗和它喷香的粉红色的肉的哀歌

作者:2017年09月28日 09:46 浏览:118 收藏
题记:
你们听着,我将给你们一些警告 从你同伴的遭遇去瞧瞧 成熟的颜色到底是哪种底子的 而且那种诱人的魅力在于何处 是在飘荡的结着许多红褐色果子的丛林吗 在空气中弥漫 混合各种佐料的粉红色味道 那是吸引诱惑胃口的最佳配料
这些话即将飞离,象烟,和风中的叶子
也和抛起的石子一样
轻盈地进入
诗开始形成
经过一个烘烤的夜的催化
狂叫和逃窜停止之后
一大块太阳从脊梁轰然滚落

他们几乎步幅一致
只要坚持到最后就可以了
有个声音冷冷地注视着
他们步幅一致,紧紧相从
他们越过掉队者
他们加快了速度
加速
冲刺
其实完全可以提前,如果你认为这主意不错

将他们驱散
封闭所有的门窗,目光和耳朵
用棍棒,铁来切碎声音
淤血还有排骨
生存令我们燃起柴火
磨亮铁
架起支架
用铁丝从狗的下唇窜过去悬在梁上
当刀从胡须的丛林刺人
一切都凝固

我们攒聚铁路两旁前行
不知道具体地点
周围的景色极为陌生
我们呼叫,奔跑,甚至敲击
等待着口令
停止或者继续
稀稀落落地

离你的家还有多远
在七月天的中午躜行
你说,这一切都是虚伪的
不要停留了吧
你悄悄地将某种火的光投射向闪亮的轨道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应时之景
现在还是七月
是的,时间会冷却从维苏威火山口喷涌出来的岩浆
盖住整个撒尼城
冬天还没有到达
那也无须促使他们快步走向凋零

他们进入楼房
相互打着诳语,手势以及眼神传示
相关嬉闹摆着麻将
搓一副磨毛边的扑克
耶路撒冷的国王对着他们在笑呢
还有忠心的王后和他的大臣们
纷纷涌入战场
他们举起叉子,汤匙,古老的筷子
景德镇的碟子,瓷器
西塞山的啤酒
还有著名的五加皮
他们相互庆贺
同时举起琥珀色的瓶子
是那液体的颜色
他们扯断开头,让二十枝荧光灯齐刷刷的
睁着饕餮的眼
他们卷起三层窗帘
将十张长方桌拼在一起
然后端来了苹果,白耳,青蛙

粉红色的肉已经切碎
大家一齐动手,首先剥皮
一刀刀从下颌开始
转向身躯
将脊背的毛皮割开就像一朵灿开的鸡冠花
立在清晓的雾霭中
冰凉的沾着几滴露水
淤血早已冷却
肉早已冷却
锋利的刀沿着花瓣的内壁伸了进去
花蕊现了出来
于是将花瓣和托叶揉碎
抛进湖
一个深紫色的花蕊出现在粉红色的天际
烙得大大
这是最致命的一击
锈迹斑斑的枪头一直钻进大地的肝脏
牢地将功绩嵌入皮肤,骨头

如今凋谢了
他们穿过第三号大街继续前行
往这边看,到底是通向什么地方
水坑,车辙,一栋新起的塔
那个晚上人们坐在草坪上相互闲谈
借着酒精的力气拔掉最后几根草茎
你就伫立在山坡上树的阴影之中
那是槐树
有刺
还有几棵是槐树
五月间开出一串串淡黄的花
气味极为浓郁

他们坐在草坪上
风很潮湿
吹的脸上凉凉的
于是斜倚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对岸的灯
听着你们的闲谈
静静地看着对岸的灯和几只滑过的篷船
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或者说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难道这片耸立的水杉林还不够熟悉
或者仍想寻找那在春日里衰亡的依稀可辨的草
与那老船翁打声招呼
看那白色的鸟依然会在晨雾之中傲飞
就如这脚下的水
悄悄地在你眼下流过

火烧了起来
他们将在与狗的战斗中毁坏的木器全都劈开
把沾染着血迹的木棒伸进炉膛
火舔着血
就象你刚才还在舔着酒席之后的骨头
酒醉之后的呕吐物
四只老鼠也曾出来与你会过面
房门一关,他们全都钻进了巢穴
余下的你在嚎叫之中就被抬进了铁锅
那锅刚刚磨亮
累累的铁锈浪费了三块石头
你在水中静静地躺着
还有一百块殉葬的萝卜

你自从那夜纵入河中就再未起身
或探首换气
你是否听到同伴发狂的呼叫
乱糟糟的人群,脚步声和打捞队讨价还价的对话
那神情和牲口交易所或者菜市场一样
那猪崽还能躺在竹笼里哼哼
把肥硕的嘴拱拱
甚至不耐烦了跳跳
你可好多了,和那几棵卷心菜一起
静静地躺在水中

那个晚上让你独自离开
那棵还未长大的四季青的荫影下
还有一个名字叫千年矮
到现在我仍觉得后悔
时间极为可怖
经验极为可怖
理论极为可怖
那些日子早已远行
象是从掀蒲中上升的混着秕谷的稻子
还有许多灰尘
经验告诉我们绕着从上风口经过

不信就让时间证明
而那家伙早就躲在门后窥视多时了
他们各自寻到一根粗木棒
或者桌子腿,窗条
还有酒席上遗下的五个御品酒瓶
他们一齐涌了进去
挥舞着原始武器
现在是十一月份
正是部落狩猎的黄金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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