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辆公交车上我和母亲就在背后的几排座位我的呼唤穿不透岁月挤压得密不透风的背影你瘦削的双肩紧缩成屋檐的凝望老马的影子催赶热泪纵横挥鞭满额皱纹导引河流走向一身沟壑酝酿雷电苍茫背负重担跳下车消失在前面转弯处的分明是我父亲田野里麦地里让镰刀流血的分明是我父亲让眼泪为之奔涌的古老的背影分明是我父亲我却不能把你叫停看见你消失于虚空我只能死死拽着母亲树皮般粗糙的手不让絮絮叨叨的今天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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