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还是故乡,香火袅袅,袅袅地从庙堂里升腾出来。家园还是家园,紫燕萦绕,萦绕在那低矮的屋梁边缘。
那扇柴门清贫,清贫得不改往昔的沧桑,沧桑依然深锁着三代人的故事。三代人,只配带一把钥匙。那把钥匙早已锈迹斑斑,锈化了风和雨还有胃肠里的酸甜。
门里,居住着老去的时间和老去的人们。孩子趴在尼龙袋上面掏出粗糙的粮食。去皮,过滤,淘洗,煮沸成生活的滋味。淡淡的,甜甜的,酸酸的,苦苦的,还有咸咸的味道。简单的动作,艰难的过程,将生活诠释成一本五味俱全的书籍。
昨天的命运,交给了谁来打理?那些风过,雨过,山洪也过的田野,渐渐地,渐渐地湮没了日月洒落的光影。
丰盈的河流,跟着搁浅的船陪伴父亲夜间浅浅喘息。而懂得缄默的禾锄,披上晨光出发携着霞光归来,一路的疲累和着月光铺满静静的乡道。
山村的夜静悄悄,蛐蛐日复一日地弹奏着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家的脊背,最先被历经过抗战时代的爷爷驮起。淳朴的爷爷,嫁接过三月田野的希冀,让父亲在田野里学习跟着季节撒种子。
而我,就是他在二十四时节里诞生出来的那棵营养不良的黄豆。争气的豆豆,破土而出,于月光下温习功课。
土泡大的文字,攀过爷爷脊梁沿着父亲目光,到远方寻找一个鸟归宿的地方。
多少年,一条路走不到终点似乎忘了终点。昨日的梦魂又回到了柴扉前。我看到老去的爷爷,孤独地倚在风中细数厚实的老茧。我风雨飘摇中的信念,始终离不开他在我童年时坚实的搀扶。
贫苦的父亲的目光穿过了我安放在内心的起跑钱,将鞭策的爱移植在我阳光与泪水交接的地带。
我眺望远方的天空,挑起青春和梦想的重量,顺着南方淋漓的雨水和汗水,和狂风擦肩而过。我要漫过那条梦中河流,将幸福的浪花献给岸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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