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日子

叶片

生病
这似乎是个令人有点忌讳的字眼
但，又是
每个人无法逾越的自然选择，我被选了

一个恶梦来袭的夜
开始，不能呼吸
挣扎着滚来滚去
躲过一劫

但命运早已算尽
再劫难逃
又一个惊悚
可怕的寒冷穿刺筋骨

被褥，衣服等一切卸寒之物
皆为无物
卷缩的懔动的身体告诉所有人
冷

冷的折磨刚过
又是热的炽烤
只烧得一踏糊涂
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此后，就是漫漫长夜
只有灯光
不见了阳光
只有吊瓶，不见了可爱的饭盒

无情的解读是暗无天日
过山车将我从镇载到了区
又从区载到了市
沿途没有了风景

大城市的夜很晚
深夜3点还在人头攒动，高声喧哗
大城市的早晨
显得有些晚，8点了有了希疏的声音

挣着眼，望着掉瓶
闭着眼，浮现的还是掉瓶
只有掉瓶上拴着输液线
还有几分铜色，不再让人那么讨厌

带有铜色药液背负着苦涩的笑
去讨好一个个有气无力的病人
而病人，家属，医生，护士
早已漠视或无动于衷那一点亮色

只是看长长的输液单
还有多少cc
和些看不懂的符号
或写着悲壮，忧愁，自豪，还是无所谓

而每一声病榻上传出的呻吟
却续写着好多无奈和被选择
那每一睁眸的黑洞里
又洞悉和泯灭了多少人间世事

我今天要离开病榻
去坐有风景的车了
透过车窗的洞眼
我也读懂了一条

一个人不全是为自己而活
玩味生离死别的背后
有几多不舍的
……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