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在低处感到颤抖(组诗)
张泽欧


虚拟的假象

对伪农的吹捧，符合主流
比如，诗人
不必指责。他说出了温馨的理由
此时，冬季的羽毛飞上湘西南的檐木。茶花开了
开在圆润的山坡

没有草原，但有荡漾之美
蛊惑，余毒
巧舌如簧的鸪鸟靠向篝火
这个虚浮的黑夜，火中取栗的手指
没有留下自焚的影子
 
流浪的人依旧轻蔑诗歌，他们紧攥着
孤僻的童年，对描摹者敌视
或，行注目之礼

那些亲密的文学，勾勒着思想的
颤流
谎言的领地将黑袍染成了抹布
迷惑、致幻。乃至产生
虚拟的假象


对谎言感到颤抖

在梅山脚下
制造高潮的梦境似湘西南的断桥
拥有缝补的女人，她们添色，为乡村辩护
但涌泉不会太久，如
寒冬的乡音

摒弃了严肃的骈文
没人朗读。她，扶持着残墙的月色
……

(审美的标准）
终会疲惫，对盛行的谎言感到惊恐
厌恶自己的媚态
回忆之后，推出失足的少年

她继续等待，躬身于教诲
一本正经的痴呆


角色令人瞠目

乡村的角色令人瞠目
它们呈现十二个时辰。或
亲密的生肖
……

轮回是故事的败笔
它正在丑化一件颂扬的往事
在难堪的境地
他们向路人表白，画上出村的
箭头、风向

遭受挫折的期望失落了归期
而此刻，乡村急奔
似毁在了我们彼此预想中的郝水

尊严神化为泥潭
陷进不同的脚趾、悖论。超出
梅山的神谕


文字的奴仆

属于自由的遭遇，纷纷
凋谢……
扭曲的阴影舐舔着青铜。他发誓
从石阶往上

看见抬着石缝的匠人
他们和梅山互视为一种工具，或
文字的奴仆

憎恶，竭尽余下的黑暗
她的泪腺被铁钉铆合。河流到此
迂回，奔向岩壁

一个诵经者，失去撰拟的经文
变为一只夜乌

且不论楚地的疑惑，乡村陷入
落叶之中
谎言的机器，变身为维护谎言的匠师

……
漂泊名声的河流
将那种巨大的身影辱没


他们所想到的

在想象中清除多余的意识
替诗句润滑
“不用说出你禅悟的部分，产生幻觉的，
除了阳光，还有
黑暗中的垃圾。”

“它将危及倒置的秩序”
有人预言
 
远离山岗的祭祀成了精品
鸟笼中供着一只啘鸣的金丝雀
“托克维尔是谁？”

梅山只有一个神灵
他，在马尾松下画出针尖一样的颜色
人们渐渐缺失交流的区域
彼此之间不再关心黑夜的割裂

只能求助于落单的寺僧，坐实一幅瓷画
在南坡制造梦境
凸现尘封的土包。若干年后
他们所想到的，仅仅是一个
嵌着玉石的胸罩


不需要与寡居者合作

包揽镜中之物，之欲……
包括桎梏的窗口
乡村的精神、正义的尖矛

诗人们早已被鹂鸟遗忘。价值让梦幻者
停下脚步
有人绐檐下的女人
一个忠告
“我们使你成为唯一的结局。”

如违背意愿的歌颂，从铜器上刮落一些绿锈
回旋的风，继续回旋
“她将失去一切。包括体制下的色斑，
产生忧伤的典故”

他说，“把目光融入人生，撇开专制的言辞”
但她成了乡村历史的插曲
审视的毒眼如此森严，拒绝了
黑夜的镣铐

玩偶们摘下草帽，类似稻田中的小丑
视野之中
他再次想起丹尼洛•契斯的遗言
 “不要想象人类的良心，你已经看到他们的
无赖，……。
权贵们会以此取乐”

谨记！！！
真正的独立。不需要与寡居者
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