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乙丑年初夏,祖父病榻近月,某天呷粥半碗,遂披衣出门,绕庄而行,归后卧床,旋瞑目而逝。翌日,入土为安,天降新雨。时读初二也,以天亦悲焉。四年后作此诗,今读此旧稿,补记之,是为念。
把没经修饰的悲天悯人给我
把血一样炽热的胸怀给我
早晨的第一声鸡啼
是太阳喷薄而出的欢叫
但这个夏天早晨,阴风呼啸
万千经幡飘动凄厉的号角
扼守不住猝然的泪珠
男人的庄严瞬间干涸
曾经丰腴的日历风中飞舞
随风飞舞的纸钱与呜咽
山变得嶙峋,泥土覆盖哀歌
雨中凝固的苍白与枯败
田地的故事还会怦然心动
生与死的轮回只是尘埃
血在土地中腐烂,然后新生
在枝头上萌发第一百次爱情
青山重重随煤油灯熄灭
再现青山,一重又一重
注释:
旧作之十二。1989年9月2日写,2017年9月10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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