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有一山丘,孤立在村子东边
山丘上有五棵盘虬卧龙的老柏树
四颗活着,一颗只有圆润的树桩
几十年过去了,树桩也未干枯,我猜他的根已经扎穿了这小山丘。
旁边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
是数十年前,乡间小贩的产物
我坐在石桌上,看着稀稀疏疏的袅袅炊烟
听着四周隐约传来的嬉笑怒骂声和鸟鸣
老柏树纹丝不动,就连表皮上的青苔,脚底下的蚁巢,也纹丝不动
就像从我年少的记忆重现一般
我告别了老柏树,告别了石桌石凳,也告别了周围的喧嚣
沿着蜿蜒向下,乱石丛生的清幽小径来看望这里的水库
周围人家早已搬离了,四周只有几处倾颓的土墙和踩进泥里的牛蹄印
荒芜的田地被各种野草占据,开出白的,天蓝色的花儿,我只认识其中的婆婆纳。
微风轻拂,水面上波光粼粼,一层一层,像鱼鳞一样。
不见往日的垂钓人,只是无意中惊飞了一群捕鱼的野鸭。
水库对面不断传来牛吼声,混杂着鸡鸭声。
一道山,水库埋在山脚下,除了垂钓者,无人来祭奠
一道山,山上孤立着古柏,倒是偶尔有人来祭拜此处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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