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上牛皮的鞋子，走
路和桥交替参差
荒草的籽很皮实，在裤腿上打秋千
我不是为了寻花
是要把人生踩踏成一条起伏的路
把哈达一样的路献给远处的理想

我不回头，岁月不是南国的雪花。
蓝花楹的种子总从冬日落下
扁平的小嘴嘟得很高。它们和腊梅壶
一同被人捡起
珍藏在一个广口的陶瓷瓶里。
我知道，老师收藏着我们的青春。
只要去找她，陈年的种子就会发芽
长成先前稚嫩的模样。

天幕般的蓝和透明的香味
已经铺天盖地
把守护时光的人，蒸腾成悠远的白云


2017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