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地破坏自己，甚至春天的挽留
甚至那些多汁的曼妙

我始终关心河流终点的方向
猎隼蜷缩着的风，掩藏着的咒语

我漫漶的记忆布满霉菌
宣纸的斑点，钟声也吹佛不动石头

我尝试各种方式，慢下来
用尘世之躯靠近，狗，是唯一的行李

我也沉湎于走丢的那些美好事物
譬如跟在老牛们的身后，暮色中的羊群

我似乎听见了时间的遁词
绽放着洁白无瑕的牙齿，澄澈着古典的歌剧

我甚至囚禁于，磨刀老人草帽上的味蕾
对襟小褂的试刃，证词般一样的闪光

我那深秋过早凄美的向日葵呵
每日深藏从未熄灭的信仰和光芒

我那与生俱来干净的忧伤，是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西高峰近旁的豹子，触及了忘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