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没手

我杀了没手，就在早上。
她在清冷的街上狂奔，
连头都不回。
我看到她被嘲笑的脂肪在天光下抖动。
她的头发油腻，缕缕分明。
她每一块肌肉的牵扯好像狂欢。
我提刀向她走去，
我的行动迅速且理智完全清醒。
我杀了没手，
她的原本皱起的肚皮在我手中剧烈起伏，
眼睛里的极乐都留给将死的自己。
此刻，我爱她的微鼓的皮肉，
爱她死去时的神圣感与微茫。
我杀了没手，
企图得到狂欢的余烬，
可我没法享乐，
至少往后每一次杀没手的时候，
我点烟的胳膊总会禁不住颤抖。
我杀了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