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

它成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比如粮食和水
落叶的树上麻雀就是叶子，在风中摇曳
我们在时间的出口或入口，看见了落寂

这些麻雀，是我们身体脱落的毛发
被一阵风撒在天空，它谦逊地回避着
一朵花，或者一场大雪  
我看见阳光的手掌上，麻雀相依相偎
改变了与生俱有的性格

我们都被这些迷人的黑痣样的东西 
袭击过眼睛和意识，我们回避不了它的飞翔
和鸣叫，就像午后的炊烟消失在凋零中
站在檐下，和麻雀熟人似地打着招呼

对于天空，麻雀就是钉在上面的钉子
而我们，不过是挂在钉子上的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