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火一样的《红高粱》
酿成的酒
他只偷偷呡了几口，便醉了

醉了之后
他悄悄遛进《锁孔里的房间》
什么《月光斩》
天上飘飘的《白棉花》
还有初霜染过的《红树林》
似乎，都已经和他无关

他像一个弹跳的青《蛙》
不顾《生死疲劳》，终于
站立在《透明的红萝卜》上

有关《白狗秋千架》
有关长满柔弱庄稼的泥土
被他一路慌慌的跑
闪在遥远的故国

他看似只是微微的冷笑
其实，肥胖圆通的思维
已经抵达《食草家族》的《欢乐》

老祖母用酒燃烧的火
为他在冰冷暗淡的深夜照亮
在通向世界更辽阔的地方
爱和酒一齐斟上

为这醇烈，为这《酒国》
太阳和月亮一个沉默，一个摇晃

好在故乡的那条河流
不分劣酒好酒
凭借着宽广和仁厚
全部吸收

2

他尊敬的祖母
是《司令的女人》
如今，《檀香刑》已满

正扭着《丰乳肥臀》
吼着《天堂蒜薹之歌》
从那面《会唱歌的墙》里钻了出来

他学着小时候撒娇的样子
醉扶着那面墙
嘴里叨咕着向老祖母发问
《生活中什么气味最美好》

老祖母温怒地回他
孩子，用我《良心作证》
《红高粱家族》当然是
火红的高粱酒
火红的高粱酒

3
外面的世界《大红灯笼高高挂》
《四十一炮》打过之后
一个《怀抱着鲜花的女人》
在酒的芳香里正《与大师相约》

大《师傅越来越幽默》
像是烽火中《战友重逢》似的
《老枪.宝刀》还斜挎在腰间

他收好《藏宝图》
把一个《母指拷》当成戒指
绅士般地带在祖母九儿的手上

他一口气喝了一大碗酒
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告戒周围的人

我们绝不能放松警惕
《十三步之内》的敌人我们可以轮起有大刀，更远的我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