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
好心当作驴肝肺
——俗语
 
好心的存在
是一些透明温柔的物质
一缕阳光
一滴露水
一片青草……、
在世间的红尘中
静静生长
 
好心嫩绿
在灰色的城市
它使大面积
僵硬的面孔和枯寂的目光
着几许春色
因而电车和轮船的浓缩里
就有了雷锋的故事
 
好心湿润
含铜臭的风吹久了
无数嘴唇在焦渴和干裂
我们头顶上
汉语带着敌意，碰得叮当响
它是随风潜入夜的
好雨，润物润人润天空
细无声息
 
好心明快
像锋刃上的一束阳光
天真地烛照
使黑暗
使危险
使邪恶
显出几分拘束……
 
可惜好心
常常得不到好报
一丝亮光
一星雨点
一叶小草
毕竟太微弱了
 19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