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如既往地疯狂
以为目光所到之处必是温暖
却在雪山交汇的眼波里打了个冷颤
从幺姑娘三姑娘二姑娘
还有大姑娘
哪一座雪山脚下不是寒冷？

正午时分
飞鸟绝望地各自偏离航线
一只岩羊寻找着类似冰雪的盐
把自己逼入飞鸟也不能企及的绝境
一只吃盐的羊因为盐而有了体力
积蓄体力无休止地寻找着盐
在深夜的梦境里抱着一只岩羊取暖
你是羊啊，为什么要学着别人吃盐

在梦里和岩羊一起长途跋涉
用疲惫和一次次的绝望丈量
每一座寒冷的山
距离改变了彼此的初衷
阳光高远无比地照在四姑娘山上
我不觉得它们会因此感觉温暖

数年之后再次看到这只岩羊
和树木一样悠闲地品味着阳光
它已经苍老的把自由还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