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我的眼睛
很容易就看到一些触目惊心
所以我不敢直视任何人
无谓地重复审视那些相同尺寸的灵魂

一个人在泉水边拼命洗刷
泉水越来越白
人却越来越黑
然后他走向喧闹的街道
大口呼吸那些雾霾和汽车尾气
我一度觉得这个世界神经错乱了
或者是我

我去看医生
医生拿了一把刀
他说牙齿和眼睛都没有问题
我的身体内部似乎长了鸡眼

我想安静地呆在乡下
但是离开之前
我还是想说几句话
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我在写诗
就算是吧
反正诗歌也不算什么
什么都可以不算什么
就像一颗健康的心
却偏偏长了鸡眼

我想对很多人说我爱你
但是我感觉所有说这句话的人都是骗子
在欺骗自己
安慰自己：你还有这个能力

我还是选择天马行空的幻想吧
闭上眼睛
你还是别过来了
太晚了你也太累
我在写诗
就是大家通常说的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