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搬走了
一个男人搬来了
一个男人搬走了
两个女人搬来了
不，
是十个女人一起搬来了

我在想
一个春天搬走时
会不会有十个相似的春天也一起搬进来？
或者说她们情愿刻死他乡
也不愿死在青门巷
这老得掉漆的月色里

这老得掉漆的青门巷
经常会被颤栗的辣椒酱
打翻
而辣椒酱多在暗夜
窃喜，或慎重离开

我把两枚租来的铜镜
像圣物一样赠给青门巷杂货店的阿姨
因为我买铁锁和树皮时
她少收了我五毛钱
我来时
她正在给一个卷闸门
安装
一个春天碧绿碧绿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