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从梦境到现实  是的
又从现实到梦境 瞩目一群
热衷写作者以获奖的名义  狂欢

真理向来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丛林世界  法则也是少数人制定
少数人的盛宴  少数人的狂欢

历史惊人地相似  有人割走麦子的心腹
有人割走水稻的头颅  有人在荒芜的心田
找寻油菜籽或芝麻的萌芽   有人细数颗粒无收

拒绝羞辱  就是拒绝砧板的鱼
意志的绞杀来自现实的骨感
即便凹陷  也呈现出良知或道德的纹理

二

每天   我都在赶往一个地方
新地方与旧地方  据说一步之遥
场景除了梦境  就是现实

月亮悬挂在无绳的天边
清辉   难免照见夜归的人
菜园浇水  勤劳的影印说是永恒

子夜读典  只是翻找刀光剑影的血腥
茶香里读到一截硬伤  被抽掉的脊梁
娱乐至死裹挟着浊气   秋虫不再鸣叫

隔河的对岸  斑斑点点的渔火
星星燎原   赤壁的箭头射中草把后折戟沉江
码头只有阴森的风   劲吹一江东水

三

少数人的狂欢  玉米的秸秆够不着月亮
黄豆高粱的茬子   够不着太阳
留守儿童  听不懂自留地与菜园

还乡的荣光  意淫村长的绝对权威
乡下只有我的小客栈  没有我的家
我的家慢慢被城市收割   冰冷建筑是少数人的庄稼

抛物线的心  始终没有落地
牵挂或担忧是庄稼最后的种苗
摇晃在倾斜至深处   断层的田垄没有及时的雨

少数人有时也是慈悲的  善心源自同情
心怀天下的之乎者也  高深的学术
不与文盲或胡搅蛮缠的蝼蚁同流合污

四

为生计流亡的口腹  为希望
奔走的鼓与呼   更是为蓬蒿下父亲的遗愿
一块墓碑站立起来   点着我的鼻子说天地良心

天际  被流星划了一道口子
轻描淡写着无病呻吟  稍纵即逝的希望
总有人用手  试图打捞

田地间的烧禾不再   灰烬被一再填埋
不用耕种  我们升级转型国际接轨
指定时间  笼子换了鸟却飞走了

少数人掌握着一群人的命运
一群人仰仗少数人的厚德载物  我的理想
在理想国殒命  少数人无所顾忌一直都在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