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坝牧场，你的前世今生

那是怎样的千坝，那是怎样的牧场
梦是那么遥远
在云的下面，在雾的下面
我寻找天之苍苍，野之茫茫

你的前世
在白龙江南岸
亿万斯年，岷山和雷鼓山的夹缝中
火山喷发，大地颤动
岩浆凝结了三千零九十米
造物主施予大地
一块悬在头顶上的草原

你的乳名，五十年代
被甘肃省畜牧厅勘查
那个集高山、丘陵、盆地、小平原
于一体
一个优美的高山牧场与自然奇观
前坝牧场，悄然记载于尘封的档案

时间，滑过六十年代
兰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
听起来多么响亮，十一师十五团
你被接管时
苍茫大地却是如此沉默
一如你的前世

风萧萧，马萧萧
谁为你带来嘶鸣？
是谁最先把这里的小草野花唤醒？
是谁在孤独的旷野
第一次听见狼嚎和风雪的咆哮？

我在一个美丽女子回忆中来到这里
好奇    缘于她的神秘
还是你的神秘？
几个小时，我用了几十年才走到

车的尽头，是天上的弯
路的尽头，是云上的天
天的尽头，是云中的雾

雾的尽头，脱了一层皮
我看清紫外线的面目
那么多年，曾经那个清秀女孩
该脱多少层皮啊

二百匹军马
发生在七十年代四年后的故事
留在地方的，还有雨子
那个军垦战士
从海滨城市到千坝牧场
成了你今生不解的梦

和那山那雾一样神秘，女孩
千坝牧场是她的青春
她的骨肉，她的情
一同留在那里

从此，她的诗，装满28眼泉水，四季长流
从此，她的爱，溶进24圈池子，年年充裕

没有人曾为你放《牧马人》的电影
只有我，在一千个坝子上
为你歌唱——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后来，女战士成了诗人
她必然是诗人，因为
千-坝-牧-场
就是一首梦幻迷人的诗！

　　南郭居士（郭军）2017.8.20 作于陇南武都
　　*注：千坝牧场是真实的，那个女孩也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