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
他们都在笑我
那笑如黑夜鬼火
让我惊魂了一年又一年

那时我还年轻
我的志向晶莹剔透
就算是再黑的夜
也会闪闪发亮
我读的都是圣人之言
我学的都是修齐治平
我斗志昂扬永不疲倦


第一次走进这考场
我十五岁
而今我已是五十岁的老翁
曾经的梦想渐渐远去……
说什么修齐治平
说什么民胞物与
到头来两手空空
饥肠辘辘

我不能犁地耙粪学种田
我不能贱买贵卖学经商
我不能招摇撞骗学占卜
我不能装神弄鬼学堪舆

两耳不闻窗外事
窗外已经是春天了
我的试卷却只答了一半
今年一定要中
我的抱负越来越小
小的只剩下母亲、娘子和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