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的誓愿，萌芽于后羿嫦娥
不死灵药悬挂在碧海青天之上
在海上追寻仙岛的徐福，蓬莱般神秘
汉武、唐宗和宋祖的长生不老幻想
沉醉于丹士的熊熊炉火，闪烁着
情欲与权欲的原始幽光
这一切，似乎是美好的布局

帝王和炼丹家的初衷没有荒谬之处
亦不能归咎于美丽或鬼神，火药
横空出世纯属意外，但合符逻辑
硝石、硫磺和木炭三元体系
构成马戏杂技魔术的最初面目
神奇迷离之效，纯属生活娱乐
直到火箭火枪火罐和火雷应运而生

有人在欣赏烟花，有人在攻城掠地
耀武扬威的骑士和贵族灰飞烟灭
欧洲威力强大的炮舰船队，扬帆出航
所过之处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茂盛了五千年的庄稼地寸草不生
枪炮的本能和征服难以压抑，书写
推动历史的车轮，直到雄心在太空闪耀

火药在现代从侧面回归屏幕，符号
展示暴力美学的场面仪式化
研究者说，暴力作为原始本能
有合法暴力和非法暴力的区别
丧失正义暴力本能的族群，像是
一潭死水必将被消灭，这正如刀
刀无所谓义或不义，重点在于操刀的人

是的，由美好到毁灭
仅仅是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