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木湖   (组诗)

文 | 秦 一


◎ 赛里木湖•月 

噙着泪水 
诉说
一道暖色的情调
 
月浪在深入浅出中
动荡成倒扣的深邃
 
从湖底
升起的水柱  
翻飞着
水上和水下的动作
一点点挤碎波浪的葡萄
刨开
湖心清纯的样子  
 
月波吸纳天际  
盛大的草原
草叶
茂盛地挤在一起
同时生长着
牧人的心情
 
我在意这一刻  
就像与情人
在一起的感觉
为迎接月光  
粘湿满身的草色
 
只在
水天相接 
渗入我的心底 
连同我的目光



◎ 赛里木湖•蓝

转场中的天空  止步于湖底
雨声把湖面压成一口深井 
水天相接  深一脚浅一脚地肆意挥霍
湖边的石头是静止的活水  像衣物整齐地码放
简单到没有太多的附着物

打湖畔经过的牧人 马蹄踩碎湖底的深邃
把牛羊染成蓝白色  
自己也变的更加深不可测

蓝色注释雪水  精雕细琢水质  
水的极致  没有上限下限
只在程度上删繁就简
水平距离地荡漾  一波一波埋葬浮躁空虚
变黑的雨水被蒸发

有一种轻浮的念头
我要从侧面扯开你的泪水
看你发怒的样子一定是蓝色的  
也肯定会是扣人心弦的语境

我的动向不再代表漫无目的  
把所有的杂念剔除  寻找一片如纸的空地
在轻盈上写下两个字：蔚蓝
最终驻扎在我心里

这时有风  象呻吟 从头顶刮过蓝色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