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浮在太阳，霞光落入眼底，
人面映着桃花，香气还给春风。
诗人捧盅，尝一口人间风露。
他看得朦胧了，怎会有扎小鬏的童子，
围着自己，像啁啾小鸟，像翩跹蝴蝶，像游曳银鱼。
他们一群一群，一簇一簇，一阵一阵，
小小的，软软的，脸庞红扑扑，闪着光，
有的在他耳边唱不知名的歌，有的在他眼前跳不具名的舞。
“他的酒喝光啦！”“嘘，他睡着啦！”
小家伙儿们就采来花，采了和风，采了蜜露，
偷偷摸摸地；他们窃窃私语。
不，他们不是在说话，他们在唱着他听不懂的歌谣，
风也很温柔，月光也很温暖，他渐渐地，听不见了。
“啊——”诗人揉了揉额头，睁开惺忪的眼。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却精神抖擞，
更奇怪的是，他手里正端着还有满满一碗的清酒。
诗人好奇地看着这里，他轻呡一口，
没注意到彼时的潭水中，泛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