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父亲还能坐在沙发上
他老了,几乎凝固的身姿
更像是一场绑架。而那个
残忍的凶手,却能够
不慌不忙,大大咧咧地从天地间溜走
为此,浑浊的老泪,总是
悄无声息地从父亲的眼眶溢出
虚弱的空气里,时光的身影
越来越模糊。你要走向哪里呢
这么急急匆匆,让我
猝不及防
对于这场谋杀,父亲
更多地认定是一场风
轻轻地来,轻轻地去
像流星只是天空的过客
就连路边的枯草,也只欠欠身子
静默不语。甚至脚下
这条熟悉的道路,也熟视无睹
关于那个终结的问题,我始终
不敢提及。害怕像另一只匕首
刺痛剩余的时光
我说,最后该以怎样的方式
保留你的永存呢
他平静而淡然地说,就让它
永远地消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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