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出声。在晨光泛起的时辰
最后一条金鱼漂浮，闪烁的腹部鼓起
昨夜女儿怕它饿着了，非要把整整一包鱼食
全都给喂了下去

八条金鱼在欢快畅游的时候，你对它们
照顾有加。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透过鱼缸，用惊喜、友爱的目光
慢慢抚摸它们的身体，和在水中摇曳的样子

我还没有告诉你，另一件过于残忍的事情
出于安全，寄养在乡下刚满月的狗崽，已惨遭意外
你还没来得及给它起个正式的名字，只管叫它小白
看着你欢呼雀跃的样子，多像一条活蹦乱跳的金鱼

我心尖上恍然有一阵颤抖
在一张纯净如雪的世界里，三岁还未知生死
我小心翼翼地将爱收拢，像她会善待金鱼一样
我会正确地善待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