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坐在村庄弄堂口享受吹风
坐在七月的门槛
衰老的身体声声叹息
理顺沸腾的血液
举起草鞭轻轻吆喝小狗蹒跚脚步
家门生锈的铁锁黑了
倦鸟拖着黄昏
回归屋檐的翅膀耷拉着
鸡鸭鹅趔趄着舞步
下台村书记扛着裂了缝口的扁担畚箕在村头路口
没人再打招呼
去年,村支书的傻子哥哥死了
从他床底下柴房厨房扛出六十把钉耙锄头
一只黑猫又和二爷对望了一下
趿拉拖鞋脚后跟的二爷扬起竹杖
所有的羊和鹅列成队伍在堤岸回家
七月轻轻举起草鞭挥甩光芒的村庄
水槽里,草本的农历里
雨水激流钻过石桥
听不见青蛙擂鼓,鸟声停止了欢唱
三伏天,只有林边的野草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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