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在一个叫做蒲家庄的地方
这里仍然是简朴的乡村
一株老槐树,特别粗大的腰身
路口的中心,腰身就是巍峨的庙宇
就是蒲老师笔下,某个故事直到今天的延伸
蒲老师在一个门前坐着
以石头的质量坐着,笑看吾辈
笑看吾辈的身后,有无一个很媚的幻影
有无一杯浅酒,可以喝上一百个年头
醉到深处
没有乡试、殿试,只有人外之声
关于善良的鬼魂的层出不穷的故事
蒲老师不与我握手,我就握住
他的脚,他的老烟袋,他的衣袂的边缘
他的耿介泥土一样平和
这时我的耳畔,传来一阵密语
似墙外的他,有浓重的崂山口音
我与蒲老师,顺便探讨了职业和理想
他教书为本,晚上挑灯构筑鬼神
我们都是业余创作
他认为业余才是正道
诗歌是另一种鬼神
故事都在业余的午夜,让梦境成真
蒲老师安在,斋的躯壳安在
一些美好的生灵躲藏于乡村的窝棚
对于城市的恐惧
却盼望一个落魄的书生流落于此
炎热的七月,无月之夜
蒲老师的院落里
充满幽深的光明,和呢喃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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