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太阳,是毛孔的火柴头
在皮肤上,轻轻的擦拭
就是一触即燃,我在母亲的灶膛里
凑着麦草火,一会儿
就闻到了,饼子的芳香
炙手可热,一只父亲在冬日炉膛里的
洋芋,我在阳光下的
行走,母亲蒸笼里的一个馒头
大汗淋漓的暄腾
阴雨天的潮湿
连续的阴雨天,深井水里
打捞的枝条,无法点燃
只有烟雾缭绕,父亲在涝池里浸泡着
一捆稻草,用来捆住麦子的火焰
青青的玉米杆
也是披蓑戴笠的样子
一只落水的狗,在汪汪而叫
上岸后,在抖落大豆花的雨点
大沙河的洪水
大沙河,是我的母亲河
浊浊汤汤而流的样子,是黄河
放出的一匹骏马,在奔腾
我站在岸边,闻到了
泥土的腥味,那是血汗的味道
跋山涉水,远道而来
只要有河的地方,就有流水
不改汹涌澎湃,野性的呼唤
我的目光,像我的胸怀被起伏着
那些时间的浪沫,被涌向岸边
像表盘上一个一个,细小的刻度
一个小男孩
白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裤
一个小男孩,在河边玩水
捞起一把一把水淋淋的沙石
在岸边离水不远的地方,一下一下
抹平,认真的样子
像写错了作业,用一块橡皮
一下一下擦着时间的浪花朵朵
不一会,他被奶奶唤走了
因为河中在发大水,怕被水老虎
一口吞噬了,他的
不愠不火的样子,像我在河边伫立
一种姿态
台阶上门口,站着一位肥壮的男子
开着一家润香坊
修理自行车的中年男子
我把他成为汪师傅,还没有回家的意思
高高的黑色车轮
是黄昏雨,以及暮色的加深
药店门口坐着的一男一女
说着一种腰膝酸软
另一家药店,就在旁边
蓝底白字的招牌,写着康宁大药房
中间隔着人来人往的甲嘉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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