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嫁定在下个星期天
当娘的被催着
含泪定制一件礼服

师傅的尺子反复丈量毫厘
和衣衫上眼泪的距离
如丈量倒计时的分分秒秒
尽量把出嫁的日子量远一点

翻开一页页古今款式
如走进花丛中迷路的孩子
不知釆摘哪一朵高雅与华丽

书页翻了一遍又一遍
不为寻回一朵错过
只企图把出嫁日子翻远一点
总觉得与女儿拌嘴还没有结句

站在镜前试衣
件件合身不合心
身上顿起鸡皮疙瘩的皱褶
如持一杯奢侈的葡萄酒
在手中颤抖
还是大瓷碗的白开水淡定